程亚杰 官方网站

http://chengyajie.zxart.cn/

程亚杰

程亚杰

粉丝:77570

作品总数:74 加为好友

个人简介

程亚杰,当代著名油画家。1985年从天津美术学院油画系毕业后,先后赴日本、苏联、欧美等国家学习和考察。因其出类拔萃的艺术造诣,赢得奥地利国宝级大师沃尔夫冈·胡特的赏识,被破格录取为维也纳应用美术学院大...详细>>

艺术家官网二维码

扫描二维码 关注艺术家

留言板

艺术圈

作品润格

书 法:议价

国 画:议价元/平尺

匾额题字:议价

拍卖新高:未提供

联系方式

艺术家官网负责人:小张

邮箱:artist@zxart.cn

本页面资料由该艺术家或本主页注册用户提供,张雄艺术网不为上述信息准确性承担任何责任。

郭建超:程亚杰的艺术


/ 郭建超

 

程亚杰邀请我为他的艺术创作写点什么,我脑海中顿时浮现了他的艺术与超现实主义之间的联系。让我从超现实主义画家-乔治·德·契里柯(GiorgiodeChirico)开始这篇文章的讨论。契里柯曾经这样形容他在某个冬天参观凡尔赛宫的经历:

 

晴朗的冬天,我站在凡尔赛宫的天井里。一切都幽静沉默。一切都以一种陌生的、猜疑的眼睛看着我。然后,我发现每一殿角、每一石柱、每扇窗都有一精灵,有一无法穿透的灵魂。我环顾四周的英雄石像。它们在清冷的空气中静止伫立,冬日的寒光无情地照耀在我们身上,像支完美的歌。一只鸟儿在窗前悬挂的笼子里啭鸣。此时,我感受到那推动着人类去创造奇异物状的神秘力量。最终,创造物比造物者们更超凡。[1]

 

 

程亚杰梦幻油画《虞美人》 100cm x 100cm 1993年 维也纳

 

契里柯所叙述的前半部似乎类同万物有灵论的论调,经常出现在东南亚的信仰和艺术当中。[2]相比之下,超现实主义艺术家则主张:艺术家的创作应摒弃一切可辨析的物体、人们熟悉的题材、传统的思想以及流行文化的标志。[3]这将把我们带入弗洛伊德式潜意识的层次,让人无所“辨析”的艺术创作,契里柯称之为“神秘”。


程亚杰的创作里,我们体验了近似超现实主义所散发的神秘感。实际上,他作品中的神秘性被广泛讨论。房义安(IanFindlay)形容程亚杰的丰富视觉为“一个将物体怪异摆列后,由熟悉变得陌生的世界”。这个世界“拥有一种可怖的,不寻常而又含蓄的暴力感,显露了不安的灵魂。这最终掩盖他作品中可能出现的任何浪漫或多愁善感的情绪。”[4]王仲在本书的文章中,则将程亚杰的艺术世界形容为一个“富有童趣、嬉戏、充满生命活力的童话世界”,却又是一个“有人生磨砺和阅世经验的大人的略带苦涩之作”。[5]


与传统超现实主义画家不同的是,程亚杰描绘的是日常所见的物品,使得他描绘的对象几乎类似波谱艺术,却又注入了超现实主义的神秘感。在对灵魂的深刻探索过程中,超现实主义者通过具弗洛伊德潜意识的图像对理性表示怀疑,并企图颠覆马克思所提及的商品崇拜。但超现实主义艺术家又往往将荒谬的图像变得具有物恋特质。

 

《蝶恋花之恋》 100cm X 80cm  1994年作

 

在最近一篇评论三部近期超现实主义著作的文章中,雷蒙·斯皮特理(RaymondSpiteri)提出这个疑问:为什么80多年以后,超现实主义仍能吸引当代观众?他认为超现实主义的持续影响力,是因为它同其他现代主义运动不同,即它让我们走出当代艺术反美学倾向的僵局。超现实主义的“思想变化同物体有联系”。[6]无论图像是契里柯的“无所辨析的物体”亦或是程亚杰的真实图像;在被描绘的过程,以及“思想变化”广泛流传的过程中,图像本身或许便被赋予了物恋特质。


相较超现实主义艺术家,程亚杰的创作是在日常的真实当中寻找超现实。这可被视为画家已接受一切皆无法超脱现世的后现代主义宿命立场。艺术家唯有在流行文化及大众传播,包括通过数码影像科技而广泛流传,甚至变成流行标志语言的超现实主义历史图像,来重新捕捉艺术感受。在这个历史性过程中,潜意识中的图像变成了流行图像,等同于玩偶、人像、建筑设计、商品,甚至文化标志;而程亚杰的创作时时触发这方面的思考。

 

 

程亚杰油画作品《天际》 39cm X 40cm 1994年

 

如果具潜意识的超现实主义图像一旦广泛流传后,便被流行图像所吸收,它们将无从存在。剩下来的将是紧绷的情绪,以物恋的形式,以具有物恋特质的流行图像与标志的形式,并通过超现实主义手段所营造的神秘感,而不断膨胀。这种情绪与精神的困扰,不是艺术家潜意识的直接表现,而是通过典型的日常题材和物体去影响观者。


目前以新加坡为基地的程亚杰,原在中国艺术院校受教育,后来游学东京、莫斯科及维也纳。这样的背景或许可以解释艺术家对日常物品及生活的重视。这种亚洲美学的特质可以通过李泽厚的“历史本体论”加以讨论。在李晓林《审美主义:从尼采到福柯》一书中,作者针对两方面进行分析。一方面,西方美学中关于社会批评及超脱个人的基本价值观是当代艺术的基础;[7]另一方面,则是东方美学如历史本体论所强调的社会参与。[8]对李泽厚而言,存在是关于“个人在历史中的角色”。[9]“艺术”可被解释为“度”,即不存在于任何对象中,也不存在于意识中,而首先是出现在人类的日常生活中,即实践-实用中的一种创造、制作。[10]


这种对日常生活的自信与赞颂,也只有通过对日常生活、群体和社会的描绘与捕捉,才能引发进一步的评论,就如程亚杰的“超现实主义”倾向。这和许多当代艺术作品的超脱-社会批评二元论基础有显著区别。程亚杰超现实主义的回归,与超脱无关,而是对日常及流行当中的多层次的物恋主义,重新演绎艺术家的嘲讽。


1、乔治·德·契里柯“MysteryandCreation,(1913,英译,1938),DebbieLewer(编者),Post-ImpressionismtoWorldWarII,Malden,MA.:Blackwell,2006,128-129.


2、譬如泰国艺术家布拉松·略姆昂的作品。相关图像请参阅《东方之土》,“时代之遇:新加坡美术馆藏之东南亚美术精品展”,南宁:广西美术出版社,2006,图版35


3、乔治·德·契里柯,同上,128.


4、房义安,MakingtheFamiliarUnfamiliar,AsianArtNews,Sep-Oct2005.


5、王仲,“一位追求尽可能完美的画家”(文刊本书)


6、雷蒙·斯皮特理,ConfrontingtheLiquidators,ArtJournal,22Dec2005.被评论的三本著作分别是GerardDurozoi,HistoryoftheSurrealistMovement;JenniferMundy(编者),Surrealism:DesireUnbound;以及MichaelRichardsonKrzysztofFijalkowskiSurrealismAgainsttheCurrentTractsandDeclarations.


7、目前,在西方美学圈子里有关于回到美学的讨论。其观点为美学价值并不完全为扶持经济秩序的意识形态。作者如JonathanLoesberg重划康德哲学对独立形体和置身度外的见解,并表示美学不是关于理性和客观正义的启蒙的指南。反观,启蒙企图从理性及客观性之前的形式当中,为这些理念提供价值。参阅JonathanLoesberg,AReturntoAesthetics,Stanford,CA:StanfordUniversityPress,2005.


8、李晓林,《审美主义:从尼采到福柯》,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5,p240.


9、李泽厚,《历史本体论-己卯五说》,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6113页。


10、李泽厚,同上,811页。

 

2006-10-17